Randes

你好,我不定期发疯。

【舟渡】爱的寿命是七十六年(中2)

他把骆闻舟搞丢了。事情就是这样。

*病弱嘟嘟,胃病的烂俗梗

*一些暴力描写

*短小

*ooc属于我,快乐属于大家

  

  前文走这儿:https://tuanzi732.lofter.com/post/308e1103_2b745286d

  

  

  

  

  

  

  

18.

 

当逃兵的滋味并不怎么好受,费渡以前没体会过,现在倒是被狠灌了一口。

 

他把骆闻舟搞丢了。事情就是这样。

 

高档的鲜血在他眼前飘荡出诱人的香味,但费渡毫无食欲。他前所未有地空虚,好像被抽掉了四分之一的灵魂。像有一团棉花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总没到个极点,只有越堆越多的烦闷。

 

费渡已经快一周没进食了,这对他一只生长期的吸血鬼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被半强制地和骆闻舟分开,他说不上难过得要哭天抢地,但总不得安宁,一种绵绵不绝地负罪感啃噬着他的内心。他讨厌这样的自己。

 

出于某种报复性心理,费渡不想吃费承宇的东西,他宁愿饿着。

 

结果就是,纵使费渡的意志很坚定,但他的身体先熬不住了。

 

胃部传来一阵不期而至的抽痛,像有刀子在里面转。费渡冷汗直下,一张姣好的脸被疼得像刷了一层蜡一般惨白,嘴唇无意识地随着拉风箱般缓慢而艰难地呼吸微弱地颤抖着。

 

他把手覆在肚子上,学着骆闻舟的样子按揉。可惜自己的手不似骆闻舟暖炉一样暖融融的掌心,冰冷的指尖除了进一步感受到胃的抽搐之外,毫无其他的用处。最后只能被疼痛折磨得放弃了这点挣扎,转而难受地攥住皮肤上一层单薄布料聊以宣泄。

 

疼到深处,费渡忽然咧开嘴笑了一下——

 

真是狼狈啊……

 

这副样子让费渡想起自己几年前倒在树林里的那个夜晚。他记不清当时自己多久没有进食,只记得昏迷前看见了草丛里的虫子,惹得他浑身难受。迷迷糊糊间不知道捱了多久,费渡闻到了血的香味,有人把他抱起来了。

 

本能驱使他张开嘴,意识却在他下口之前沉入了冰冷的湖底,知觉最后沉浸在萦绕周身的烟草味里。

 

费渡第一次懂得什么叫做安心。

 

而现在,他蜷缩在床上,疼得难以再思考些什么了。费渡想喝点什么,但一看到床边用精致的高脚杯盛着的鲜血,母亲满脸泪痕却被捏着下颚强灌下鲜血的画面复又涌上他的脑海,胃骤然猛烈收缩,胃液在紧缩的压迫下倒进喉咙,烧得他眼角浸出了几滴泪。

 

费渡只能攥紧拳头,好像这样能帮助他似的。

 

半梦半醒间,费渡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踩着恶魔的节奏向他走来。

 

费渡想挣扎,但仅仅睁开灌了铅似的眼皮就废了好大劲。他的呼吸在迅速加快的心跳下变得急促起来。

 

男人已经到了他床边,喉间发出一声轻笑:“不乖。”

 

费渡还没来得及翻身坐起来,下颌就被男人暴力地钳住了,指尖陷进肉里,用蛮力逼迫他张开了嘴。

 

下一刻,装在精致的高脚杯里肮脏的血液毫不留情地灌进了他的喉咙里,一部分顺着食道滑进胃里,另一部分落进了气管。

 

“咯…咳…!”

  

费渡被呛出了泪,却咳不出声,喉咙被攥着,只能发出几声喑哑的泣音。直到他把嘴巴里的东西全咽了进去,男人才松开手。

 

没了支撑,费渡“咣”地跌回了床上,猛烈地呛咳着,仿佛要把内脏都咳出来。

 

男人并不理他,把高脚杯放回了桌上,拿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干净了溅到手指上的几滴血液。居高临下地扫了费渡一眼,目光中只有冷漠:“我只这教一遍。别太让我失望了,费渡。”

 



 

 

 

19.

 

骆闻舟消沉了几天。其实也没几天。

 

坚强如他,怎么会被这点情感小挫折击倒?第二天的太阳升起,他骆闻舟又是一匹好狼。

 

好狼骆闻舟没纠结太久,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想通了,并且迅速付诸于行动——他非把那小子逮回来不可。

 

骆闻舟不傻,他脑瓜子机灵着呢。从起初的无措和愤怒中剥离出来后,骆闻舟的理智带着他重新审视了这件事,立刻从脑子中有关费渡的回忆里挖出了蛛丝马迹。

 

似乎是从上周开始,骆闻舟就注意到了费渡身上的反常。

 

那天,七月的太阳像往常一样炙烤着地面上的一切,周围的空气和骆闻舟的心里好似都被烧得噼啪作响,躁动不安的汗液冒出来,就立刻被蒸腾到空气中。

 

这样的天气他原应该躲在阴凉的山洞里,享受着时不时来溜达一圈的风、冰镇西瓜和一只冰冰凉凉的吸血鬼。

 

但那天费渡出门了,没叫上他。跟这次不同,费渡贴心地在桌面上给他留了张纸条,用秀气的字写下一句话:“有事出门,晚归,勿忧。”

 

认识到费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骆闻舟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山洞里,一天的时间把费渡往常不让他做的事做了个遍。在费渡的床上躺成“大”字形啦,偷常费渡收集的动物血液啦(非常难喝,他都吐掉了),把费渡留在桌上的钢笔拆开研究啦(聪明如他当然又装回去了)……

 

等到骆闻舟把能找的乐子都找了一遍,太阳在地平线上已经摇摇欲坠,堪堪留下一圈赤红与橘黄揉杂的光晕。

 

溽暑熏蒸,好像把他的脑浆都蒸走了。才让他没能立马发现费渡踩着夕阳的尾巴走进山洞时呼吸间的疲惫和面容的凝重,没能用灵敏的嗅觉发现费渡身上不合时宜的血腥气。

 

骆闻舟只记得当时自己贴上了吸血鬼四季恒冷的皮肤就不撒手,或许鼻子让白天偷腥时嗅到的劣质血腥气薰坏了,才没揪住费渡把他身上来历不明的血腥味问个清楚。现在他再怎么想问,也没法子问了。

 

骆闻舟这才发现,他对费渡真是一点都不了解。

 

他是从哪来的?为什么会出现在狼人的森林里?他的父母呢?他的家呢?

 

直到骆闻舟打算启程去把费渡揪回来问个清楚时,他才发现自己对去哪找费渡毫无线索、毫无头绪。关于费渡,除了是只吸血鬼,他还知道什么?


  骆闻舟心脏收紧了几下。他搜刮起回忆里一切暗含信息的角落,最终也只能拼凑出一些缺乏佐证的猜测——


  费渡成年了,因此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了。或许吸血鬼也有继承人的说法,他需要回去继承家业?或许他的父母想他了?或许他厌倦了与自己的生活,要去世界另一个挥霍时光?


  骆闻舟叹了口气。


  到底是怎样,他得去把费渡找回来,问个清楚,到时候再细细跟他算这笔账。


  他抱着一试的态度出发了,朝着自己从小到大听过的恐怖故事里吸血鬼的住所走。那地方有个不吉利的名字,叫谢尔城堡。


  骆闻舟不甚确定这地方究竟存在与否,他只知道自己得试试。试试把那个逃走的家伙捉回家。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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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踪人口回归,预计马上又要失踪

  下次开这篇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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